十分钟后,温宗霖从楼上下来,瞥了林稚徽一眼,她放下茶杯,跟秦卿交代了一声,就起身跟上温宗霖的步子离开了。
傅云兰稍后下来,面色不太好。
但他们这种人,都是隐藏情绪的高手,很快就恢复了常色。
她手里拿着一个暗红色的袋子,上面没有logo,“这个原本是我准备给柠柠的,但现在新娘换成了你,你又是我的干女儿,那就跟柠柠一样,别推辞,一定要收下。”
秦卿;“不用,该准备的,我哥哥都给我准备了。您还是留给佳柠吧。”
“也是我考虑不周,把给柠柠准备的拿给你,换我我也不愿意收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将里面的盒子拿出来,“只不过这是我亲自设计的,如果要再准备,可能来不及。我准备这个的时候,也是全心全意。”
里面是一套玉器的首饰。
很精致,确实能看出来心思,从项链的挂坠,耳坠,均是独一无二的。
市面上是找不出第二套的。
秦卿:“所以,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两人正推脱,谢晏深不知何时过来,“收下吧,正好配了那身龙凤褂。”
他摁了一下她的肩膀。
秦卿依言没有再推脱,接过了盒子。
谢晏深没有坐下,站着同傅云兰道:“我们先走了,明天早上的飞机,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秦卿连忙站起来。
出了大院,秦卿才松懈下来。
谢晏深:“你跟温宗霖认识?”
这是今天第二个问她这个问题的人,她想到二嫂的奇怪反应,“林稚徽也问了我这个问题,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秦卿跟温宗霖就说了一句话而已,要命的是,当时谢晏深也不在啊。
谢晏深:“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大学时候军训,他是教官。”
“这么久的事儿,你还记着?”
“我记性好。”
谢晏深突然间想起十五岁的事儿,记性好,可她却没记住他。
秦卿顺势问了一些温家的事儿,“我在这边住了一周,温家这些人看起来都很务实,不过姜伟看起来也很务实。温家,真跟表面看起来那么和谐么?温博忠为什么那么依着你?”
谢晏深闭了眼,薄唇抿着,似是不打算开口。
秦卿看了他一会,就转开了视线,没有再追问。
半晌,谢晏深突然开口,“停车。”
司机立刻靠边停车,打了双闪后,下车,往前走开几步。
谢晏深缓缓睁开眼,“还用我提醒你么?”
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这是公事公办的一次,两个人冷眼看着对方,却做着最亲密的事儿。
他的手摸到她的脖子上,微微掐紧,“那天你跟柠柠说了什么?她为什么哭了?”
她哭了么?秦卿并没看到,起码在她说那些话的时候,温佳柠还没哭。
可能是之后哭了。
她笑了下,“找你去哭了?”
“她不是这种人。”
那就是谢晏深在她身边安排了人保护,所以传到了他耳朵里。
“我只是警告她以后私下不要见你。”她的声音抖动,被撞的。
她有些疼,只有疼。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你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她咬着唇,眉头皱的极紧,不再说话。
她闭住眼睛。
谢晏深却停住,低眸发现她的内裤上染了颜色,他不由愣了下,开了车内的灯,竟是血。
他神色瞬间一乱,一把将她抱起来,“很痛?”
她点头,小腹很痛。
他稍作整理后,喊了司机上车,让去医院。他心里有些慌,怎么会出那么多血。
秦卿起初没反应,等到了医院,一股热流涌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谢晏深要下车,她一把将他抓住,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没说话,谢晏深以为她的脸皮薄,便哄道:“我会让医生单独给你看,我来说,你可以装死。”
他的语气,温柔中带着一点急切。
秦卿抬起头看向他,连眼神都温柔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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