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琛找了几个他认得的,实力较强的心理医师过来,但没什么进展。
谢晏深的人想要探视,都被他找理由给驳了回去。
这种时候,他可不想给对方一丁点的机会,连守在医院的人,全部都换成他的亲信。
徐琛抱着胳膊,站在病床边上,看着谢晏深。心中不免猜忌,他是真的醒不过来,还是在装。
但按照秦卿所言,她施针刺激,装也装不过去。
那究竟是谁,要让他一直昏睡不醒。
到现在为止,姚盈盈依然下落不明,一点线索都没有,像是走进了死胡同。
谢晏深身边的人,包括他的朋友,都抓来问了一遍,除了几个亲信,其他人他也没有更多理由扣在警局。
有人叩响房门,他回过神,过去开门。
傅白:“李彦淮想跟你说几句话。”
李彦淮可以说是谢晏深的专属医生,李彦淮在医学界看似没有什么名声,但实则他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还是挺高,人脉也极广泛。
南城大小医院,他都是能说得上话的。
只是没找到证据,否则,李彦淮也绝不能逃脱掉伙同包庇罪名。
徐琛出去。
李彦淮:“他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
徐琛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扯嘴一笑,“怎么说?”
“我找人问了这个药的危害,它可以让人永远沉睡在潜意识里,时间越久,就越难醒来。到最后,可能就死在梦里了。”
徐琛拧了拧眉,怀疑他是故意说的这样严重,可李彦淮的表情又是那么的严肃,“所以呢?我们警队也不是没有好的心理医生,我已经全部找过来,难不成就只有你挑的心理医生可行?向静姗可行?”
李彦淮:“连向静姗都不行。”
徐琛眯了眼,“那你什么意思?”
李彦淮:“但她认识的一个国外的心理医生行,曾经做过这样的案例,很成功。就看你愿不愿意让我们尝试。”
徐琛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默默无声的抽完手里的烟,把烟头摁了,丢进垃圾桶,说:“行。总归我也不能看着他死,但你们最好不要耍花样,他是重要嫌疑犯。如果过程中他出了什么意外,或者醒过来,把什么都忘了,这个责任,你来承担。”
“好。”
随后,徐琛就去做了安排,要把人挪到警局来进行医治。
李彦淮给向静姗打来电话,告知结果,“你通知奥尔登,让他做好准备,这几天就要进行。”
向静姗:“没问题。”
三天后,徐琛给李彦淮打电话。
李彦淮带着人去了警局。
奥尔登做了一下伪装,这是他的拿手戏,毕竟一直在全球范围内跑路,应对各国警察的次数不计其数,所以他进警局一点也不怯。
谢晏深被安置在独立的拘留室。
奥尔登进去,向静姗做助手。
其他人只能在外面等着,还被要求室内不准有摄像头和监听器。
这是奥尔登的规矩。
徐琛倒是没坚持,就按照他的规矩来。
心理医生在做事的时候,确实会有自己的习惯和准则。
两人进去,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整天。
奥尔登出来时,并没有把人唤醒,他拧着眉毛,表示明天继续。
谢晏深昏睡的时间不短,仔细算算日子,都一个月了。
按照李彦淮所言,这种药物,是睡的越久越危险,越不容易唤醒。
再加上徐琛之前自己找了心理医生过来,还不知道对谢晏深都做了什么,有时候你以为没什么问题,但其实不同的心理医生处理事情的手法不一样,多几个人来尝试,反倒是坏事儿。
奥尔登他们并没有离开警局,就直接在会议室里,同向静姗商量,顺便讲究了一晚上,休息好了之后,继续。
这次确实有点麻烦。
主要还是谢晏深自己在心理学方面有些认知,所以有另一个声音进来的时候,想要突破他心房时,他会下意识的避开,将自己包裹的更严实,严防死守,不让人侵入。
要在铜墙铁壁里找到缝隙,确实很难。
不过奥尔登这种人,碰到越难的事儿,就越激发斗志。
他本身就非常喜欢研究人的心理。
他就不信,以他的本事还攻不破谢晏深的防护。
第五天的时候,奥尔登找到了一丝缝隙,这个开关是带着裂缝的观音玉佩。
只是谢晏深的警惕性还是高,在奥尔登的思维侵入的时候,他猛然睁开了眼。
就这样,醒了过来。
他好像只是睡了一觉,一双眼十分的清明。
与奥尔登对视片刻,坐了起来。
这里是警局,奥尔登没跟他说什么,向静姗上前,“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除了有些虚弱,倒是没什么大碍,摇了摇头。
“那就好。”
奥尔登用了个小众语种说:“她被绑架了。”
谢晏深恍惚一瞬,才慢慢回过味来。
抬起眼与他对视。
向静姗出去,“人醒了,但很虚弱,我认为还是先送到医院再做一下检查。”
徐琛:“我先进去问几句话。”
他要确保,谢晏深一点问题都没有。
向静姗侧开身。
徐琛看到谢晏深,再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没什么问题。
随后,叫了人来,送他去了医院。
徐琛自然是全程陪同。
车上,徐琛说:“你昏倒之前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还记得你要说什么么?”
谢晏深当然记得自己要说什么。
他没回答,正好徐琛手机响起。
他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是任溪。
任溪:“秦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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