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许多媒体记者又冲挤在凌氏集团的大门口,吵闹着要采访凌书珩和凌艺珩。
凌书珩刚到大厦大门口,便有无数的话筒伸向他。
“请问一下凌董,这一回凌东海凌总跟凌西澈凌总手足相残,乃由于凌氏集团继承权的问题吗?”
“是啊是啊,对于凌氏集团继承权的问题,您和您的董事会到底是怎么计划的?凌西澈凌总虽然是你的儿子,可是大家也都知道,他比您弟弟的儿子凌东海凌总要小。而您弟弟手足,所持凌氏集团的股份,与您是对等的……”
“凌董凌董,在外界也一直流传着一些风言风语,据说凌西澈凌总其实并非你的亲生儿子,是这样的吗?”
反正那些记者们竞相询问着他这样那样的恶毒问题,哪怕他一个也懒得去回答他们。负责保护他的四个保镖,差点还要对那些烦人的记者动武了。
“请让开让开让开,我们凌董拒绝接受你们的采访……”见那些记者们都扎扎实实拦住了大门,一个保镖便一边开道一边嚷嚷。
至于其他的保镖,他们则将凌书珩维护的更紧,生怕有人会近到他的身。
本来杨昭也劝慰凌书珩,今天暂且不到公司这边来。可是凌书珩执意过来,一来今天下午公司还有一个重要会议,二来他也不想让别人觉得昨晚那件事情也对他个人的情绪产生了影响。
好不容易他们终于进到了一楼大堂,处境终于安全了,那些媒体人士却还在外面喧嚣吵闹。他们甚至还扬言,如果凌书珩不说话,他们便不离开。
上楼进到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之后,只见凌书珩的两个叔父也早在这里等候着他了。
凌书珩的两个叔父,他们也是董事会的重要成员。而现在他们待在这里,毫无疑问就是为了等凌书珩过来,然后询问怎么解决现在面临的难题。他们也意识到了,昨天晚上凌西澈跟凌东海打架这件事情,对他们凌家和凌氏集团,全部造成了极其不良的影响。
现在那些媒体人士,纷纷向他们逼问继承权的事情以及凌西澈身世的事情。他们也唯恐“有心人”利用这次丑闻,暗中耍手段耍套路,直接将他们凌氏集团整垮。
当然了,他们凌氏集团没有那么容易整垮。
只是的话,提起规避风险总是比后期摆脱风险好。
刚刚从外面进来、还没有喘息落座,直接便面临这二老严肃的面孔,对此凌书珩也愈发感到淡疼。
在好声好气跟他们二老聊了一阵后,他也总算才将他们打发走。
待到终于坐下来后,他也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还变得什么话都不想说了。他只是在脑子里思考,思考着接下来这件事情确实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外面的那些风雨浪花、流言蜚语,他应该怎么去消灭它们!
思考着思考着,他还在心中酝酿、在嘴边絮叨:
“东海已经见过郁霄云了,相信他的人也已经调查清楚了郁霄云跟迟珍丽的关系。而后西澈的身世,就算我不公开,某一天他们也会替我去揭露……”
“自迟珍丽跟郁霄云好上起,我跟她的婚姻便变成了假的……这二十多年,我一直在找艳茹……我一直想为她正名,想给她名分,不然我亏欠她们母女实在太多……而实际上,我并不亏欠西澈……”
“东海才是凌家正统的继承人,西澈不是……西澈也早就不在乎凌氏集团的继承权了,目前他自己跟段怀东创建的事业也风生水起……”
酝酿着酝酿着,凌书珩的心中也渐渐拿定了主意。一旁的杨昭正在准备下午的会议资料。忽然,凌书珩叫住他说:“杨昭,马上去发布通知,说下午的会议取消。”
听到这句话时,杨昭乍然一愣,心中吃惊不浅,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疑惑凝望着凌书珩。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询问,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凌书珩自己会说。
果然,凌书珩又浅吸一口气,然后再对杨昭说:“外面的那些记者,挡在大厦大门口,实在是不方便大家的进出。等你取消了会议,再去通知他们,今天下午我们这边会召开一次小型的记者发布会。到时候,我会把他们想要知道的,主动讲述出来。”
蓦然,杨昭又是一愣,神色大为愕然,由之前的吃惊变成了震惊。
看见杨昭那副愕然而震惊的神色,凌书珩也不再说话,凝蹙着浓眉,继续略有所思。
不过,在愣了好久之后,杨昭也回过神来了。因为他立马明白了凌书珩的用意,猜到了下午在发布会上凌书珩大致会说什么。
现在凌书珩还在想:反正下午开董事会时,那些董事们必然也还会逼问他这里那里。所以他不如把会议取消了,然后光明正大且大然无畏的直接向天下人交代清楚。
反正他凌书珩,除开从前负了沈艳茹,便从未负过天下间的任何一个人……
今天的迟珍丽和凌东海也还躺在医院里。庆幸的是,目前他们也都已经苏醒。
至于凌西澈,今天他也哪儿都没有去。他跟骆甜甜一起,一直待在天融国际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
只是整个期间,骆甜甜要么窝在卧室、要么窝在客厅、要么窝在阳台,而凌西澈则一直待在书房里。
也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凌西澈终于才从书房里出来。
尽管没有出门,可是对于今天外界的动静,凌西澈也还是知道的。骆甜甜也是,因为他们都看了电视节目,看了本地新闻。
今天骆甜甜也不打算去c市人民医院了。因为她就想陪着凌西澈,盯着凌西澈。沈艳茹也默许她这么做。
今天中午他们吃的饭菜,也是她自己动手做的。而且她今天做的,全部都是凌西澈喜欢吃的。
只是,出来吃饭时,凌西澈一共也就吃了三口。吃完放下筷子之后,他又很快起身转身,双手浅插在裤口袋,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准备又回书房里去。
自他从书房里出来前,他也没有去看骆甜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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