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后,终于,沈艳茹再次启唇,低声对她讲述,“明天的话,你一个人就行了。因为我还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一个人说……”
沈艳茹的言下之意是不让带凌西澈过去,骆甜甜自然听得出来。同时,她也更加感觉到了不安,思绪凌乱复杂。
“哦,我知道了。”片刻之后她又回应沈艳茹说,声音那么轻、那么细,隐隐透出她的心事。
发现此时骆甜甜的不愉快,沈艳茹也无声一叹。而后她也不多说了,挂了电话。
在沈艳茹挂断之后,骆甜甜失神恍惚的站了好一会。因为她在心中思考,明天上午,沈艳茹想要对她说什么,为什么都不能让凌西澈听。虽然明天开始凌西澈要上班了,正好不能过去医院那边了。
老实说,她也很是害怕,害怕沈艳茹对她说那些让她跟凌西澈分开的话……
她也一直觉得,爱情既是毒药,又是迷药。经营好了的爱情,令人觉得无忧无愁。而经营不好的爱情,就是过期的毒药,把人弄得半死不活,还让人遭受无尽的罪责和磨难。而爱情是迷药,因为一旦沉浸于恋爱的世界,便会在不知不觉中迷失自己,只为另一半高兴而高兴,只为另一半的悲伤而悲伤。
反正她就觉得,现在她跟凌西澈的爱情,对于她来说,既然毒药,又是迷药。
等到她回过神来了,她才继续拿着手机,去点外卖……
此时的凌西澈,则去到了书房里,不知道在忙着什么。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翌日,又是阳光普照的大晴天。
吃完早餐后,凌西澈便来到了凌氏集团总部上班。在他到达办公室之后,胡浩也随之迈入他的办公室。
胡浩的手中拿着几张报纸。凌西澈抬眸望他之际,他便急着告诉凌西澈,“凌总,前天发生了一件特殊的事情……”
倏然,凌西澈清秀而飘逸的浓眉轻轻一拧,以一派严肃而好奇的德行正视着他,冷然询问他,“什么特殊事情?”
完全迈进办公室后,胡浩又回头关上办公室的门,压低声音说:“前天下午,胡浩南等人被人废了,你看这些报纸上的报道……”
说完之后他又走到办公桌前,将手中的报纸,递给凌西澈看。
一时间,凌西澈的浓眉拧得更紧,接过那几张不同的报纸。
在他看的时候,胡浩又补充告诉他,“不止报纸,现在许多其他媒体也在关注这件事情。另外还有人特意在背后散布了谣言,说这是我们干的。因为前些天晚上,在b市神鲵镇的一家酒吧,胡浩南等人谢渎了方小姐。而方小姐,他们也调查清楚了,她是你的太太,两个月前已经跟你登记结婚了。你就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于是狠狠报复那些人。甚至现在还有狗仔,他们开始着手,深度挖掘你隐婚的内幕。”
当胡浩讲述时,凌西澈仍旧揪拧着眉,轻轻翻阅着那些报纸。
那些报纸类型不一,有c市晨报、c市新刊、c市日报、c市都市报。然而,它们上面有一大段篇幅所写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在说凌氏集团太子爷恶意报复,致人伤残的。
待胡浩讲述完毕后,凌西澈轻手将桌上那些报纸推开,无畏加无谓说:“我没有做过,所以问心无愧,由着他们去起哄吧。若是他们太过份,直接交给警察。”
胡浩一听暂且愣了一愣,隔了片刻后才点头,再次回答凌西澈,说:“嗯,我明白。”
他也料到了现在凌西澈会是这样的反应,会采取这样的对策。无论外面刮多大的风、下多大的雨,只要那风雨尚未刮淋到他的身躯,他便不会着急,不会出面做任何解释。
同时,他也赞同凌西澈这么做。这种事情,太快出面解释,反而令人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只是,他必须尽快让凌西澈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因为这是他的义务和责任。
凌西澈的大脑依然在思忖。此时,他的思维也一丝都不含糊。他知道这是谁干的,是谁想嫁祸于他。
胡浩转身提步,准备离开。忽然他又启唇,淡淡开口喊住他。
“等一下,胡浩。”他说。
胡浩的神色略显愕然,又立马回头张望他,疑惑询问:“凌少,什么事?”
凌西澈又意外起身,迈到他的身边,凑他耳边说了一通。
胡浩愈听,表情跟着变化愈快、愈大,惊诧的皱眉,不停的点头。
“好,好,好。你放心,我知道,我一定做的滴水不漏……”他还连连应着凌西澈,向凌西澈保证着。
胡浩一走,凌西澈又踱步走到那扇宽大的落地窗前。他点燃一根烟,一边悠悠的抽、一边危眯幽眸,眺望着脚下繁华如锦的都市景观。
望着望着,他的眸子里还闪现一抹凌厉的杀意,并且一手攥拳。
他一字一字,在嘴边念叨着这个名字,“杜、歧、风……”
同一时间,在这幢大厦里面的董事长办公室,办公桌上一个手机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乃c市警察局ju长打过来的,不等助理杨昭去接听,凌书珩便亲自接起。
“喂,白局……”凌书珩很快说,低声回应着电话那头的人。
电话那头的白东野白局长,感觉和蔼可爱,说话心平气和,直接询问他,“凌董,令郎安然无恙吧?”
凌书珩跟白东野乃结交多年的好基友,他不用反问便知道白东野在问哪件事情。所以他想也没想回答白东野,“当然安然无恙。”
白东野一听似乎大为欣慰,又发出淡淡的笑声,说:“那我就放心了。你也放心,整件事情的真相,我一定会很快调查出来的。”
他毫无原则,相信凌西澈。因为他跟凌书珩在暗地里结交数年,对于凌书珩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所以他也相信凌西澈为人应该跟凌书珩差不多。
听到白东野的宽慰,凌书珩又不禁撇唇一笑,刻意用着礼貌而生疏的口吻说:“谢了。”
白东野倒是不客气了,又冷哼一声说:“谢毛。我的工作和职责。”
凌书珩又不再语。刚才他道谢,是在感谢白东野对凌西澈的信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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