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觉得白东野说的很有道理,可是白秀丽还是泣不成声,胸口也凝结着许多郁气,说:“我就是觉得不爽,因为他今天居然冲我发脾气!为了莞莞那个小妖精,居然冲我发脾气!回想过去的二十几年,他哪时冲我大声说话过?”
发现白秀丽因为心里的记恨,所以连对骆清莞的称呼都变了,一时间白东野也变得哭笑不得。深沉一叹后,他继续开导着白秀丽,“你那么做事,那么说话,不也不对么?他对骆清莞爱屋及乌,是不会在意她的出身的……但凡骆家给他的东西,无论有多么的普通,他都会看作宝贝的……而且,那些来自农村的土特产,你觉得它们很廉价么?我告诉你,我一直想吃那些绿色无害的,可是都没有乡下亲戚送我……”
也因为白东野的开导,白秀丽的火气渐渐消散了一大半。深吸一口气后,她终于不再流泪,再冲白东野解释,“其实,我并没有歧视农民或乡下人的意思。我就觉得生活不易,羽城找一个条件跟他差不多的,将来的发展会更加顺利……”
白东野继续一边开车、一边讲述,“每个人的追求都不同,或许羽城追求的,就是平静平淡平凡和安然……”
白秀丽又觉白东野说的很对,再次提了提呼吸。回想起这整件事情,她也开始觉得自己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她明知道白羽城不愿意相亲,却硬是逼着他过去相亲。
“你说的也对。我不管他了,就让他跟那个小妖精继续下去吧。他也这么大的人了。”她说。
只是,想着想着,她还是非常生气。过了一会后她又咬咬牙,语气带着一股狠劲,冲白东野说:“不过那小子,你真得抽时间,替我好好教训一下他!太不驯了!太不孝了!”
白东野听此,也立马爽快的答应了她,说:“行!晚上他把你一个人扔在外面,不送你回家,这件事情我会教训他的!”
这下子,白秀丽终于不再哭了,也慢慢平静下来,再抽出一张纸,将脸上眼泪完全抹干。
离开市中心一带后,白羽城直接回到月光海小区。而这个点上,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多钟。
尽管白秀丽惹他生气了,不过整体上他的心情还是平静的,只是感觉有些累。
骆清莞早就吃完了饭、洗完了澡、换好了衣,坐在床上玩着她的笔记本电脑。
回家之后白羽城也很快冲了凉,而后全身就穿着一件短裤的他,身子侧躺在床上,手肘蹭着床,脑袋枕着手。
骆清莞就坐在他的身边,他望了她好久,就那样一动不动,呆呆的望着她。
骆清莞的手指一直在动,不停的敲击着键盘,好像很忙,时不时还对着屏幕发出几声傻笑。
白羽城实在忍不住问她道:“宝贝你在干什么?聊天有那么好玩吗?”
骆清莞望也没望他,欢快肯定的回答说:“有啊,当然有啊!”
“哪里好玩?”白羽城冷问。
骆清莞这才扭头看他一眼,跟而继续玩自己的,说:“我进了一个群,群里好热闹。”
白羽城脸色不善,“什么群?”
“高考各类陷阱题交流群,嘎嘎嘎。”骆清莞奸笑着,样子不知道有多得意。
白羽城果断的不高兴了,沉默一阵后又对她说:“不要聊了。”
骆清莞才不理他,利落的无视他,冷不咛叮问:“为什么?我还在忙着啦。”
白羽城抿抿唇,想了想说:“给我我的奖励。昨天你说的。”
“额,这……”随之骆清莞也立马回忆起了这件事情,表情变得有些娇羞,过了一会后再声音极轻冲白羽城说:“等一会吧,等我们再讨论一会。他们也是复读生,说的东西都挺有用的。”
白羽城没有生气,忽然又敛了敛眉,眉心压拧,似乎在担忧着什么,又询问骆清莞,“宝贝,今天你便开始搞复习了?”
蓦然,骆清莞终于停下自己的事,望向白羽城,告诉着他,“是啊羽城,我想努力,考上c大。”
骆清莞的理想和抱负,白羽城听了心里又觉欣慰,笑一笑说:“不错不错,那加油吧……”
因为白羽城的鼓励,所以骆清莞更有斗志了,水灵灵的大眼睛又笑成了月牙形,冲白羽城说:“嗯!只有八个月时间了,在这八个月里,我要每天头悬梁锥刺股!反正无比努力!”
白羽城还是看着她,百看不厌。只是刚才骆清莞的话,也令他觉得有点无语,说:“别搞那么累,读书也要掌握方法,不能死读书……”
骆清莞又信服白羽城的话,再冲他重一点头,笑得好似烂漫山花、春日阳光。只是,突然间她又发现了,今晚白羽城一直微皱着眉,心里有着心事。
但是她的傻笑还是没有收拢,又轻轻扶住他的一根手臂,说:“羽城,你在想什么啊?说出来让我听听吧。要是是难题,说出来了之后,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参谋参谋哦!”
望着骆清莞这副娇俏可爱的模样,白羽城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脸上嫩如凝脂的细肉,无声一叹说:“我没想什么。我就在想,现在你别聊天了,先履行你的承诺,给我一些奖励吧。”
“啊,这个你急什么呀?我又不会反悔……”骆清莞听此又有点无奈说。
顿时,白羽城的面容上又浮现一丝戾气,如同一个淘气的孩子。忽然他还轻轻抿了下唇,有点疑惑的询问骆清莞,“对了莞莞,如果我妈催我结婚,你愿意尽快跟我结婚么?”
“啊?”骆清莞又是一愣,目光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因为她真的诧异无比,白羽城想尽快跟她结婚???是她听错了??还是白羽城是开玩笑的?
白羽城一见,顿时愤怒之气再次涌上胸口。他一个巴掌很高的扬起,假装要很重的打她。结果,在他的手即将落到她的脸上时,那迅速又变得无比缓慢、力道也变得无比轻柔,只是拍在她的脸上,语气很不耐烦说:“啊什么啊?骆清莞,说吧,你到底愿不愿意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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