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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邦尼也蹦蹦跳跳地来到了他的面前,眨着那双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甚至都快扫到店长的眼睛。
玩具鸡仔奇卡把自己的嘴拆解了下来,并且将它塞在了店长头上戴着的玩具熊头套左眼部位空出来的位置。
——没错……就是塞,他硬生生地将这个倒三角的尖嘴,宛如想要塞进某种柔软材质一般,深深地挤入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黄金弗瑞迪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突然拟人化地皱了皱眉毛,他转动着身子,走到了角落之处。
角落之中的一个纸箱里面,是一件有些破旧、带着血印的夜班保安制服,那赫然是文森特曾经被奇卡咬掉半颗脑袋时,穿着的夜班制服。
上面所残留的血渍,仿佛在标志着那一夜血腥的暴行。
那件夜班制服,被黄金弗瑞迪拿了起来,把它团成了一团,走到了店长的面前。
店长还在尖叫着,这种痛苦实在是太过可怕,他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吼到了全然沙哑的地步……他甚至都无法合上自己的嘴。
等人高的玩具熊将那件带着毛糙边的制服,直直地捅入了店长的嘴中!
它仿佛在说……
安静点,
你太吵了。
————————————
监控室中。
“咿呀呀——咿呀呀——”
小丑玩偶用手抓着江以霖的头发,他的小手指很小,力道很轻,就像在和江以霖玩游戏一样。
“不要乱动。”
江以霖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小丑玩偶的小脑袋,小丑玩偶用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似乎被敲得有些痛了,撅着嘴,又像只小动物一般,趴在了江以霖的肩膀上,黏糊糊地亲江以霖的脸。
黑发青年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痒,他无奈地从小丑玩偶的脑后揪起了它的脖子,声音有些严厉,“都说了不要乱动了。”
“咿呀呀——”
小丑玩偶被吓了一跳,它把脑袋低了下来,似乎有一些难过,努力摆了摆手,挣开了江以霖的束缚,把身子转了过去,只露出了,一个圆溜溜的屁.股。
——哼,它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江以霖:“……”
他的手指仍然敲击在键盘之上,监控室的屏幕还散发着幽蓝的光。
江以霖把店长放入的储藏室,是躲开了监控探头的窥探的,从这个监控屏幕上看不到任何与那里有关的情况。
但监控室的门是大开着的,隔着长长的走廊,江以霖能够听到那凄厉后又戛然而止的的惨叫声。
不得不说,非常有意思,原来人的叫声,也可以有着如此惊人的响度……穿石入云也不过如此。
对于江以霖而言,他只要把这个弗瑞迪餐厅副本的世界观探索度达到了百分之百之后,他就能够脱离这个副本,这也是系统所要求他穿越到各个惊悚游戏的世界里需要达成的任务。
他现在的世界观探索度已经达到了90%,至于那剩余的10%,江以霖已经有了大致的推测,但事实上他是故意没有将那些推测陈述出来。
他把手指轻轻地在桌上点了点,笑意冰冷。
“如果不能看到那个人渣得到应有的报应,就这么离开了这个副本的话,那似乎太过无趣了。”
不过,系统明显也感知到了江以霖内心的想法,所以系统很生气,也没有在脑海里和江以霖有过多的交流。
黑发青年这么想着,把视线又移到了小丑玩偶那半个身子之上,它的头顶甚至还非常形象冒了烟,似乎还在气头上。
他怎么觉得……系统的脾气,和这只玩偶有点相似呢?
就在这个时候,监控屏幕又猛然跳动了一下。
江以霖挑了挑眉头,看了过去,他发现在那个厨房的房间之中,竟然亮起了灯光。
几只玩偶都纷纷地聚集在了餐厅之中,玩具鸡仔奇卡原本在身前是一个很热爱饪东西的孩子,所以它在很用心的,做着一个蛋糕。
那个蛋糕约莫有等人大,在玩具鸡仔奇卡的身后,小兔邦尼弹着吉他,仿佛在给他伴奏。黄金弗瑞迪手里推着推车,把那装着店长的玩偶,就这么一路运了过来。
江以霖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是……生日蛋糕么?”
“果然,曾经店长就是以弗瑞迪餐厅特地举办生日宴会为噱头,把那些孩子们留了下来,再将他们一个个残忍杀害——这就是他的手法。”
——【滴——滴——】
——【世界观探索度:100%】
——【弗瑞迪餐厅副本探索完毕,回归时间倒计时:24小时,正式启动。】
屏幕的另一边。
奇卡的技艺很好,那等人大的蛋糕没过多久就已经新鲜出炉。
它把蛋糕的中间挖了个芯,后又粗暴地把店长提了起来,装在了那个蛋糕之中。
然后,弗瑞迪又把灯光调暗了,在那微弱的灯光之中,被孩子附身的玩偶都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正在轻轻的吟唱着什么。
那等人高的玩具熊黄金弗莱迪,只是抱着手臂,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等到他们祈祷完之后,江以霖便看到一个巨型的搅拌器开始运作了起来。
那金属的钻头率先转动了起来,在奇卡兴奋的笑容中,慢慢、慢慢地伸进了蛋糕之中,“啪叽——啪叽——”的搅拌了起来。
“真是少儿不宜呢。”
江以霖平静的看着屏幕的那一头。
小丑玩偶在他的肩膀上,刚想要转过头看看是什么,他便伸出了手,轻轻地挡了挡。
“小孩子就不要多看了,乖。”
————————————
远处的天边,晨曦微亮。
黑发青年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雪白色衬衫,他仰躺在弗瑞迪小镇里最高的一座小山峰之上,下面铺着一块长布——他还是有着比较大的洁癖的。
小丑玩偶在他的旁边,学着江以霖的样子躺在了上面,伸出两只小小的手,努力触碰着自己的双脚。
黑发青年出神的看了一会儿,那微微亮起的天空,突然淡淡的出声道。
“都要走了,你不回家看看你母亲么?”
一个冒着黑气的身影从树后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布满了一片片的烂肉,身体上也是没有几块完整的肉块,就像是被人用刀精心层层分解过一般。
他原本棕色的卷发也被烧到没剩多少,没留下太多能够辨认的痕迹。
如果不是那双眼睛,还是如同以往般澄澈的话,他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完完全全被怨气沾染的恶灵。
“不去看看你妈妈么?小米勒。”
江以霖这样重复了一遍问题。
米勒慌慌张张的摇了摇头,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自己的声带,过了许久,才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我、我怕……我怕现在这个样子,会吓到她。”
江以霖定定地看着他,微微笑了。
“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会有母亲,认不出自己的孩子,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在她的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笑的最可爱的小天使。”
“你看——连我都不会被你吓到,更何况是你妈妈呢……她想你还来不及。”
黑发青年挑了挑眉梢,原本冷淡的面容也被这微微泛暖的晨光所浸染,看上去美得就像是一幅画卷。
米勒傻傻的点了点头,他突然笑了笑。
当棕发小男孩转过身的时候,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他身上的黑气悉数散去,又恢复成最原先纯洁无瑕的样子,面容也恢复了正常。
似乎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半点罪恶,似乎还是那个最纯真无邪的,小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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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
老妇人惊醒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开始,她就有一种很奇怪的预感,觉得心头有些心悸,就仿佛是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她微微抬起头,便看到,门被一只白嫩的手打开了。
“妈妈……我回来了。”
那个她日思夜想的棕发小男孩,在门口对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还露出了两个天真可爱的小虎牙。
“米勒……我的孩子……”
那一瞬间……泪水从老妇人的眼瞳之中,滚落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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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我感到非常的生气。】
【我其实完全是出于您的人身安全考虑——我只需要您把这个世界的副本原原本本的探索出来,很多事情您都不用过多的参与,这对于您而言并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反而能够极大的保护您的安全,你明白吗?】
“系统,我该说,你不愧是一串数据么?数据能够做到真真正正的冰冷无情,但是,有一件事情,你还是不懂。”
【不懂什么?】
“你知道么,人类和机器、和野兽最大的不同在于什么呢?”
“在于大多数的人类,心中所坚守的一样东西,藏在他们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使得它们在黑夜里也能闪闪发光。”
【……这些东西,是什么?】
“——一如爱……亦如信仰。”
他等了一会儿,发现管家也不再透露消息,缓缓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管家有些欲言又止,慢慢的看了一眼那兀自沉思的黑发青年,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离开了这座庄园,把这一片静谧留给了他。
江以霖慢慢的操控着手柄,让轮椅带着他,把整个庄园的布局都了解一下。
当他越往里面行进的时候,发现了一片花海。
那片花海的玫瑰,比起其他地方开得更为绚烂,就像是硬生生的,把整个夏季的生机全都留在了这里。
而教父似乎尤其偏爱玫瑰,都是些生僻的品种,而其中十余只浅粉色的玫瑰,吸引了江以霖的视线。
——那是名为朱丽叶的奇特品种。
黑发青年的目光有些怔然,当他把目光放在这一丛玫瑰之上时,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隐隐有种感觉。
——自己曾经应该也来过这里……
——这片地方,似乎也可以触发到剧情线。
他刚想推动轮椅,却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我找你半天了……哥哥,原来你在这里么?”
江以霖回过头,便看到说话的是一个少年。
——这个声音……应该是当初自己昏迷在床的时候,所听见的声音。
那个少年长得和教父有些相似,不过,在他的面颊上,鼻翼的两边点缀着些许俏皮的小雀斑,比起教父冷硬的气质,他身上更带着一种少年感的活泼与天真。
他的发色应该是遗传了他的母亲,像是阴霾了整片天空的灰绿色。
少年慢慢地走了过来,向江以霖眨了眨眼睛。
“哥哥,我回来了。”
“我听管家说,哥哥失去了记忆,并且想要了解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对不对?”
他的笑容又甜又软,但是在这玫瑰丛之下,却衬出了某种尖锐的血腥。
“我亲爱的哥哥……”
名为乔伊的少年伸出手,摸了摸江以霖的头发。
他的手指很纤弱,不像教父做这个动作是带有着老练的掌控感,少年的动作就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与柔软。
“哥哥,我觉得忘记过去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坏事——现在起码给了我们一个重新认识的机会呀。”
“我们也可以创造更美好的未来,创造更多更美好的记忆……而不是陷于过去之中,你说对不对,哥哥?”
江以霖侧着头看着他,微笑着说道,“乔伊?”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很不喜欢一直局限于过去的人——”
“——但是我更瞧不起那些被人哄骗着的无知少年。”
乔伊听到江以霖的话,嘴角的笑容淡了下去。
令人觉得奇怪的是,当他的嘴角向下耷拉的时候,那天真的纯稚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