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第一学期开学后,时砚已经是十九岁的少年人了,他发现自己在校园里的人缘好的出奇。
尤其是女同学们,不管是学姐还是学妹,谁见了他都要甜甜的打一声招呼。
回到宿舍,钱多多已经不是以往那个胖嘟嘟,肉乎乎的钱胖子了,身材高挑,肩宽窄腰大长腿,标准的男神身材。
不说话的时候,能唬一片人。
见到时砚进来,将自己缩成一团挂在时砚身上,高兴道:“砚啊,真是想死我了!
你瞧瞧哥哥现在的身材,都是为了你才练出来的!
要不是一心想着你,哥哥是没勇气喝那种味道的中药一暑假的!
我后悔了,我不想做咱爸爸的亲儿子了,我还是想做爸爸的儿媳妇!这次可不是为了小智,也不是为了你们家的厨子,我就是单纯的为了你这个人!
我欣赏你!喜欢你!想嫁进豪门洗手作羹汤,安安心心当豪门阔太太!你看看行不行!”
时砚嫌弃的将钱多多从身上撕扯开,转身将书包放在床上。
老大冯磊磊笑道:“老二,你闭嘴好吗?
你好歹也是咱们计算机系今年新评定的男神,能不能不这么恶心?
你这幅样子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们计算机都是你这样的歪瓜裂枣呢!大家往后顶着大计算机的名头出去,多没排面儿啊!”
钱多多不以为意:“咱们大计算机的排面儿,不一直是我家时砚吗?难道我和时砚纯洁的男男之情,已经得到大家的祝福,大家觉得我在外面可以代表时砚的脸面了吗?”
“你要点儿脸好吗?”
时砚现在已经能直接无视两人的谈话,安静的窝在阳台躺椅上看书。
等两人吵完,钱多多做贼似的,反锁上宿舍门,和冯磊磊挤进阳台,蹲在时砚对面,阳台的位置瞬间小了许多。
钱多多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做贼的表情,凑近时砚,小声道:“时砚,你还记得上学期,程阳被乐安言那女人缠上的事儿吗?”
时砚点头:“程阳同意和乐安言领证,怕乐安言做出更疯狂的事,连累我们,直接搬出宿舍了嘛!”
冷磊磊小声凑近时砚:“其实我们和程阳私底下一直有联系,
你实在太忙就没好打扰你,后来发生了一件非常诡异的事。”
时砚挑眉,十九岁的少年,脸上依然是很单纯的样子:“什么?”
钱多多吸着气道:“有一次我和老大在外面吃饭,偶然听到乐安言在隔壁包间说话,我们就留心听了一下。
乐安言说,书里说的清清楚楚,程阳最后掌控了程氏集团,且程阳有责任心,好面子,重情义。
不管她是用什么方法和程阳结的婚,只要是程阳的合法妻子,将来程氏集团有一半儿就是她乐安言的!让说话的人闭嘴。
还说她开始千辛万苦的在京大找到程阳,好声好气的追求,程阳一个纸片人竟然不识抬举,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冯磊磊没忍住打了个冷颤:“可是后来我和老二想办法看了乐安言所在包厢一眼,她一个人在里面,既没打电话,也没旁人和她说话。
完全就是自言自语,像疯了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表情凶狠,像是随时要咬人一样。”
时砚:“这件事告诉程阳了吗?”
钱多多苦着脸:“嗯,说了,程阳说这件事他会处理,让我们别跟着参合进来。可是我们怎么可能不担心?
程阳一个孤儿,乐安言身后可是一个大企业,你还记得程阳母亲突然找程阳要钱那事?就是乐安言在后背操纵的!这女人疯的太可怕了!
还有乐安言的那个孩子,肯定不是程阳的,但程阳心也太软了!竟然告诉我们,稚子何辜?
程阳虽然对乐安言态度不好,但对那孩子,大家有目共睹,真有时候上课都带着来,就是担心孩子在家醒了哭着找爸爸!没的说,亲生的也就那样了!”
冷磊磊见时砚已经完全愣住了,拍拍时砚的肩膀:“时砚你别怕,咱们兄弟之间没有秘密,程阳那边让我们将这件事跟你说一下,大家心里有个底,以后遇见乐安言那疯女人就离得远远地!”
说罢没忍住揉了时砚头顶一把,不死心的追问:“这发质也太好揉了!你家真的不考虑接受我这个男儿媳吗?”
冯磊磊看不下去钱多多嘴贱,事情说完直接将人拖走了,将空间给时砚留出来。
钱多多不明白,但小甲终于听明白了,惊讶的将
自己身体变成了一个圆圆的0形,说话结结巴巴的:“组,组长,你早就知道,女主乐安言是个带系统穿书的?
所有才早早做了准备,人工给我添加了反侦察功能和吸收其他系统功能?!
她似乎并不知道全部剧情啊!这得多傻才能干出这种事呀!
组长你也太厉害了!小甲真的好爱你哟!小甲好崇拜你!咱们什么时候去查探女主的系统啊?小甲什么时候能吸收掉女主的系统啊!
吸溜,好久没吃到好东西了,一想到大补的系统,就忍不住流口水,嘿嘿!”
时砚抬头看着外面明艳的天色,左手食指轻轻敲打在躺椅扶手上,像是在思考什么:“快了。”
小甲以为最迟就是一两周的事情,激动的转圈圈。
时砚也没提醒小甲,按照他的垃圾程度,现在凭靠自己根本不可能吸收掉乐安言身上的系统,只能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否则小甲怎么会根本就没发现乐安言身上的不对劲儿呢?
谁知时砚说的这一快,直接等到了一年后,大四学长学姐们的毕业时刻,所有大四学生身穿学士服,前往大礼堂观看毕业晚会前夕。
来来往往的学生三三两两从正门进入大礼堂,乐安言不知与谁发生了争执,当场将孩子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石头上,孩子当场晕过去。
在旁边和时砚他们说话的程阳听到动静,目眦欲裂,颤抖的抱着孩子撒丫子往医院跑,看都没看乐安言一眼。
时砚轻声对小甲说:“就是现在!”
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乐安言身上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光,不断往时砚身上飘,准确来说,是进了小甲的肚子里。
小甲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嗝儿,揉揉肚皮,迷迷瞪瞪对时砚说了一句:“哼,我才没有原谅你耍我玩儿呢!”
说完就陷入沉睡,进行能量的自我消化去了。
而被人群围在中间的乐安言像是疯了一样,对着空中又抓又喊:“你回来,你给我回来!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不是你说的会让我得到一切吗?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我求求你了,你回来!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不会私自行动了!你原谅我一回好不好?”
鼻涕眼泪抹了一脸,形容疯癫
,一看就是精神不正常。
钱多多看的一愣一愣的:“她在家都是这么疯的吗?那程阳得受多大的罪啊?”
时砚心说,黑化了的程阳,那可真说不准是谁让谁受罪呢?
今天这一出,乐安言为何会当众发疯,将孩子摔在地上,要说没有程阳的功劳,时砚是不信的。
根据时砚得到的消息,程阳这两年已经暗中收了乐家公司不少股份,几个上了年纪的股东对程阳的这个女婿的认可度,比乐家还在上小学的小少爷可高太多了。
若是乐安言废了,乐家以后归谁,可真说不准呢。
但目前来看,程阳是明显被众人同情的一个。
谁知这同情还远远没结束,因为孩子在医院抢救,需要输血,结果意外得到噩耗,孩子竟然不是程阳的!
当初的舆论风向瞬间转变,软饭硬吃凤凰渣男,变身无钱无势小可怜被精神不正常的富家小姐长期虐待,还给他带绿帽子,就连当初逼婚的孩子也不是亲生的。
一次宴会上,时砚单手插兜,站在阳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程阳走过来站在旁边,轻声对时砚道:“我总觉得你什么都知道,但你一直游离在外,我很感谢你没有插手我的事情。”
时砚没有回头,身形懒洋洋的,但谁都知道,这个看起来懒洋洋将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其实最在意的就是他家人。
程家家大业大,也只有这一个继承人,时砚可以说是走到哪里自带背景音乐的男人,谁都想贴上去讨点儿好处。
“没什么,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你们。”
程阳不解,偏头看向时砚。
时砚却没有在解释,转身离开了。
眼前是程老爷子和程父满含笑意的脸,时砚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也许继成为中医大夫后,他还可以尝试着成为公司的管理者,毕竟别人家都有了下一代的继承人,而他们程家,还是程父在苦苦支撑。
虽然程父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但现在时砚比较苦恼的是,今年二十岁的他,连个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程奶奶一副生怕他有什么毛病的样子,每次谁家有宴会,她老人家就着急忙慌的带时砚过来认识大姑娘。
时砚觉得有些烦恼。
他该怎么告诉奶奶,作为一个单身主义者,他打算将后半生都奉献给国家,不打算成婚生子?
这是一个身为天才也无法完美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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