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乱步注视着这一份价格高味道差被人吐槽了很久店家就是不肯改的零食大礼包，陷入了沉默中。
“你是故意的。”
“……评价很糟？”
“不算，个别还是能吃的。”拆开包装五秒内把东西分好的江户川乱步把挑出的部分零食推给了朝仓千夏，“浪费不是好习惯。”
“你倒是留个包装袋给我……”朝仓千夏叹了口气，把那部分塞进了并没有装书的书包里，发现塞不下。毕竟里面虽然没书，但也有台笔记本电脑。
“就在这吃吧，反正没多少。”青年撕开一包，“你得等我确认与谢野回来后才能走。”
“这……”
“这得等多久，那边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放人的样子。”希瑞尔嘀咕起来，“该回家了，妈妈准备了好吃的。”
朝仓千夏和工藤新一会面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半了，现在被带来横滨，来到侦探社的时候，时针已经转到了六七之间。
严格来说，他们家的的确确已经到了开饭时间。
“没事，我今天早上已经和她说了，让她们别准备我的。”觉得也差不多是时候该把人接回来的少女撕开一个包装，一边捡了块薯片进嘴里，一边就是发了条消息给森鸥外。“虽然不是打算吃零食的就是了。”
“你还有约？”小姑娘懵逼了，“我怎么不知道？”
“临时起意？但老实说，我其实不想用这副模样去见塞西娅的。”沙哈尔有点苦恼地挠了挠头，拍拍希瑞尔的脑袋：“嘛说好的海洋馆没去成，海底世界逛逛？”
“不去，”希瑞尔撇了撇嘴，“我回家了。”
说什么临时起意，临时起意的话，没法去的时候不去不就好了，对方又不清楚。
“那记得别乱跑，到家后给我消息。”
“滚一边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希瑞尔怒声反驳，冷不丁见沙哈尔忽然自云霄坠落，当她下意识伸手去拉时，却是见青年比了个敬礼姿势。
她难得没有吐槽什么。
因为她清楚了。
就算没有了任何能量，就算这么跳下去，对方也无法迎来他期待着的死亡。
“真这么累的话，像奥塔一样拜托我不就好了。”希瑞尔眼眶微红，仰头装作嫌弃，“弱爆了，这边想管那边想管的。”
她有些后悔了。
也许能算得上是后悔吧。
当时就该彻底嫌弃这个时代的。
如果没有在后来遇到冲田总司的话，朝仓千夏当初，是有百分之二十三的可能跟她一起去旅行的。
零，那样的话，你是不是就不用舍了她，她也不用变成这样了？
哪怕那样没法救下奥塔……
奥塔也一定不会怪希瑞尔的。
沙哈尔的确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佩戴着对方信物的他在入水的那一刻，似是没入流沙那般，没有泛起一丝水花。
他闭着眼，没有任何的挣扎和抵抗，放任自己缓缓沉入深海。
三十秒后，他被气急败坏的塞西娅揽着腰跃出了水面。
“你找死吗？！”
“果然是你。”沙哈尔嘴角挂着笑，却难辨是喜是悲。
塞西娅愣了下，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是我？”
“我大概十五岁的时候，跳过一次海。”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显得比以往更加俊秀的青年在对方涨红了脸的时候笑道，“那个时候就是你救了我吧？”
“是又怎么样？”塞西娅撇过头去，“擅闯吾等领地，你要是被发现了，母亲不会放过你的。”
青年的声音依旧显得欢快极了：“那次真辛苦啊，明明是打算找点珍珠换钱的，结果珍珠没找到，海草倒是一堆。”
“这种东西去浅滩上挖就是了，潜入深海你就是在找……”原本还在嫌弃的塞西娅停在那里，抬起头看向对方，有点无措，“沙哈尔？”
因着刚泡过水，所以脸上也一并湿透了的青年眨了眨眼：“怎么了？”
“为什么哭了？”对水极为敏感的海族女王看着依旧笑着的青年，抖着嗓问道，“是因为刚才被海水刺了眼吗？”
她忽然想起了西柯在她当初找上门的时候说的话。
——“假使他真的长眠了，那么对于他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嗯，虽然水没有杀伤力，但是其中的盐分依旧有效。”沙哈尔苦笑了下，“闭得有点晚，我的眼睛很红吗？”
她摇了摇头，只是轻声问道：“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跟你聊聊那个游戏的事，我怕你因为自己没份跑来找我算账。”
“那果然是你干的？”
“然后我还听说，你和玛门关系不好？”
“哼，那个王八蛋占了一堆航线，还没交过路费，我不去砍死他就不错了。”
“……”
“看什么看啦！我们也是要钱维生的好吗？！人类的娱乐方式变得那么快，大家想要参加总不能打劫吧？”
“咳，我顺便帮西柯送一下他答应帮你打造的东西，咱们还是回去说吧。”
“他终于弄完了？我还以为他早就扣了那些材料干别的去了呢。”
“慢工出细活，你是不知道，西柯他帮恩格鲁打的饰品简直了，就没几件是能用的。”
“这我知道，塞西莉亚都来跟我抱怨……”意识到自己失言，塞西娅闭了嘴，眼神乱飘。
沙哈尔叹了一声：“走吧，要和你说的事还有很多。”
塞西娅犹豫了下，握住沙哈尔的手潜入了海里。
“希瑞尔，别这么对我。”朝仓千夏嚼着牛肉干，呜咽一声，“你太过分了啊。”
“哼，妈妈做的水晶肘子好香啊！肉质软烂，入口即化，我要吃三碗饭！还有乙女做的罗宋汤，又酸又甜，一口汤一口饭完全吃不腻！”
朝仓千夏选择拿下耳机。
“绝对是创真哥干的好事。”愤恨地咬下又辣又麻的牛肉干，朝仓千夏嘀咕道，“到底什么时候牵上线的？”
“创真？”吃着布丁的江户川乱步挑眉，“就是你那个在远野上学的哥哥？”
他还记得当初之所以对方能那么快就找到离家出走的朝仓千鸟，似乎就是因为本来便打算前往多摩市找一位在那里上学的哥哥，结果刚好经过他们俩所呆的站台，这才看到了。
“是远月。”朝仓千夏指正。
“差不多意思就行了，一个学校名字有什么好记的。”江户川乱步沉默一瞬后问道，“所以这家伙现在还待在你边上？”
指的当然是呆在侦探社跟呆在自己家一样，躺在沙发上看起来差来张报纸盖在脑袋上就能一秒入睡的太宰治。
“侦探社要是能接手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有我就够了。”
“毕竟江户川先生你是招牌嘛。”朝仓千夏谢过现在这个点还兢兢业业上着班，顺便还给她递了杯水的小姐姐，“但一个组织聪明人多一点还是比较好的。”
“至少不会过于极端化。”
“你绝对是在吐槽那只老鼠，是吧？”
“这种时候暴露你装了窃听器的事实是不是哪里不大好？”
“反正你早知道了，甚至还贴心地放在了最近的地方吧？”原本是在闭目养神，或者说在思考朝仓千夏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的太宰治翻身坐了起来，“我可以问一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吗？”
“要一起死吗？”朝仓千夏原模原样地将对方的声音，语气复制了过来，说完后却是笑了声，“那句话可真好听。”
那是他将面对横滨夜市的少女圈进怀里时发出的邀请，也是他放下窃听器的时候。
也就是说，她从最初就清楚了。
太宰治沉默了。
他想起了对方在那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话。
——“如果你真想死的话，那的确挺好的。”
——“但就算如此，遗憾的是，我并不打算死。”
但就算如此，遗憾的是，我是真的打算在自己明白一切前，拉你一起死。
哪怕那是为了织田作。
可现在，你反悔了。
可现在，我后悔了。
也许当时才是离你最近的时候也说不定。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吗？
这个世界里我想救的人中，只有你是必死的吗？
“朝仓。”
“死和活，对你来说有差别吗？”
——“死活都没差啦，别那么费尽心思地救我了。”
“自然是有的。”
——“死活都无所谓的话，那就给我活着。”
“而且我有任性的权利。”
朝仓千夏有能力拦着太宰治不死。
而太宰治，没能力拦住朝仓千夏。
“真是过分啊。”他只能给出了和当时一样的评价。
有着如此过分的实力，却只能对自己做如此过分的事。
“给。”没有询问他们俩在谈论什么人生哲学的江户川乱步扔了个果冻给朝仓千夏，“我一天只能吃那么一点甜的，感谢名侦探大发慈悲吧。”
“老实说我觉得把零食当正餐吃这种事，与谢野小姐竟然忍了你那么久才爆发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朝仓千夏也是无奈，“我们今天的晚饭真的要靠零食过活吗？”
“反正你等的人也差不多该来了吧？吃完这个爱走不走。”
“我还是问问福泽先生打算吃什么吧。”
“乌冬外卖。”太宰治懒洋洋道，在江户川乱步皱起眉时笑道，“你可要保护好我啊朝仓，我觉得我被揍的可能性很大。”
“那就被揍呗。”顺便问了下那位文职小姐姐她吃什么后，朝仓千夏顺利要到了对方的名字。
——小木咲夜。
“一般这个点大家本来都该去楼下的咖啡厅吃饭了的，”看起来很是文静的小木咲夜有着一头秀丽的红棕发，嗓音也是柔声细气的，“社长这个点都还没出来，我稍微有点担心。”
朝仓千夏歪头：“江户川先生，你进去问问？”
“不要，社长在冥想，点外卖好了。”江户川乱步沉默一瞬，鼓着脸大声道，“朝仓，你点。”
不吃乌冬！
“那就乌冬吧。”朝仓千夏划拉到外卖界面，就是见到了第一家位列榜首的推荐店铺。小木咲夜则是说自己已经和朋友约了下楼吃，索性就不管了。
“……”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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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遇玛丽，十二岁去上学，十五岁回去受刺激，十八岁毕业遇该隐，二十见玛丽解开心结，二十一看玛丽死，二十六gg。
是的沙哈尔花了三年就把肯恩的好感度刷满了。友情或者别的意义上的请自行分辨目前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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