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了大军部队,尼尔斯前脚刚下车,后脚战友们就冲了过来,将他团团包围,激动地就像是看到总理亲临,眼泪都快滚出来了。
见状,马克一脸不爽,同样是一个营的同僚,待遇怎么就是这样的天差地别?他用力敲了敲车窗玻璃,叫道,“喂,还有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们都是瞎的吗?”
没人理他,马克气到吐血。
尼尔斯问,“怎么了?”
其中一个技术人员,道,“军队的系统被人黑了。”
这是大事,要是军事机密被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尼尔斯一听,顿时就收起了笑容,连马克也无心再打闹,一脸严肃。
尼尔斯,“你们没有升级防火墙吗?”
“升了,但是被对方破解了。”
尼尔斯十分惊讶,“这个防火墙是以欧式高维空间为基础设定的,同时加密三次,没有公共秘钥,理论上来说,是个全封闭的空间,要破解很难。”
技术员道,“确实很难,但并不是不可能。”
“能查到黑客的坐标轴么?”
他点头,“科威特和沙特阿拉伯。”
尼尔斯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两个地址?难道攻击了两次?”
“对,确实这样。第一次没成功,第二次成功了。但两次查到的ip不同,不过也可能是代理ip。”
尼尔斯沉吟了下,道,“我去看看。”
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又停下,回头对马克道,“红十字的人,你联系安排一下。”
马克道,“你放心干要事去,这些小事,我会处理。”
樊希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正好和尼尔斯擦肩而过的,而他却连个正眼也没给她。
红十字的总部不在军营里,但部队偶然也需要红十字的帮忙,所以经常会有互动。
樊希对章绝道,“我要留下。你替我想个办法。”
“他们要的是医护人员,估计不行。”
樊希道,“别人不行,但你一定行。”
他叹气,“你真是看得起我。”
她笑,“在中国再难搞的人,也都被你一一搞定了,我不相信你搞不定这些牛鼻子老外。”
章绝无奈,“如果一个人有100%的潜力,那我身上90%是被你挖掘出来的,当你经纪人简直烧脑。”
嘴里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替她着手处理了这件事。直接找到驻地的负责人,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最后留在驻军阵营的名单里,竟然有樊希。除了她,还有那个黑黝黝的泰国妹子,南雁。
樊希一脸赞赏,“果然没有看错。”
他苦笑,“你庆幸吧。幸好这里的负责人不是尼尔斯,不然,你再看好我也没用。”
樊希道,“放心。这里坐头把交椅的,绝对不会是他。”
“你怎么知道?”
“他太直,书呆子一个。”
“……”
章绝停顿了下,道,“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接下来的路,你得自己走了。”
一路相伴,现在要孤军奋战了,心里难免有些落寞,但樊希表现得很冷静,问,“你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得看他们安排。”
大恩不言谢,他帮自己走过的路,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马克道,“fancy,没想到你会留在部队。”
“不欢迎?”
他忙摇头,“不是不是,就是没想到。”
樊希主动伸出手,笑道,“以后在这里,还请你多多关照。”
马克见她笑颜如花,不由一怔,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这才握住她的手,一叠声地道,“相互关照,相互关照。”
她的目光太直接,比太阳还烈,马克扛不住,赶紧转开话题道,“我带你四周转一圈,然后再去女兵宿舍,你看行吗?”
樊希点头,“有劳了。”
先带她去认识的是食堂,正好午休时间,有不少人在吃饭。看见马克和一个亚洲来的大美女一起走进来,好奇、诧异、猜测,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齐刷刷地射了过来,回头率可以说是百分之百。当然,大家的关注点是樊希,马克只不过是顺带捎上一眼。
同时被这么多人关注,即便只是附属品,马克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和几个熟人打了个招呼,满脸不自在。
相反,樊希却一点不适都没有,在男人中怒刷存在感。这种万人瞩目的感觉,就和走在柏林红地毯上无异,酸爽到位。
“这里是食堂,24小时开放,但只有在早上6点、中午12点,晚上18点的时候,提供餐饮。”马克带她四下走了一圈,同时替她解释了下自动化机器的功能。
樊希一边听着,一边淡淡地笑,眼角带勾,笑容醉人,看得几个大兵蛋子一愣一愣的。
和那些三大五粗的女兵相比,纤细高挑的樊希,简直是女神中的女神,让人跪地瞻仰。
从食堂出来,马克又带她去了宿舍。宿舍分左右两边,男左女右,当中一扇铁门隔开,不过通常是不加锁的。每一层都有厕所,男女分开,但浴室却只有一个,在底楼。内堂非常大,有几十个喷头,外面一排寄放私人物品的小箱子,看起来和普通的公用澡堂子没两样。
樊希挑了挑眉,“男女共浴?”
马克脸一红,道,“不是的。是分时间段使用。”
“怎么分?”
“时间表会贴在浴室的大门上。”
樊希问,“那我的房间在哪里?”
“在三楼右转,你和南雁一间。”
“合住?”
马克忙解释,“这里是阿富汗,物资匮乏,一般的士兵都是四人一间。红十字的,因为就留下了你俩,才能两人一间。”
樊希没话说。
马克将她带到宿舍,道,“这里女兵不多,大概就十来个,由芭芭拉带队。她也是寝室长,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问她。她人很好的。”
樊希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马克打开宿舍,上下铺,有一扇窗户正对外面操场,房间虽然不大,却干干净净,也很亮堂,比她想的要好。
他将钥匙交到她手中,问,“怎么样?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
马克热络地道,“问吧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他很快就后悔说了这句话,因为樊希接下来问的是,“尼尔斯的房间在哪里?”
马克为难地道,“你一定要知道吗?”
她挑挑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话是谁说的?”
“好吧,别告诉他是我说的。”他无奈地耸肩,“他的房间在四楼第一间。”
“原来在我上面。”明明挺正常的一句话却被她说得暧昧。
马克怔了怔,赶紧道,“他还不知道这个安排。”
樊希嘴唇一勾,很好,天意如此。
“他和谁同住?”
马克,“他是高级军官,所以……”
她了然地点头,“所以头上插角。”
马克嘿嘿地赔笑。
樊希眼珠子转了转,问,“那你呢?住哪里?”
“我住在你隔壁。”他伸手指了指对面。
“我朋友?”
“你是说章先生?”
她点头。
“我们暂时把他安排在二楼。”
“什么时候有车送他?”
“明后天吧。”
“我知道了。你不用管我,去忙你的事吧。”
马克道,“有问题,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她莞尔,“好的。”
三天没洗澡,樊希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可是,跑到下面一看,不是给女兵的开放时间。
刚想点烟,这时,里面传来了男人哼歌的声音,以及踢踢踏踏的拖鞋声,似乎有人走了出来。
她长腿一伸,站了起来,向浴室门口走去。
按照时刻表,现在是男人的洗澡时间,一般没女人会来,所以那人就在腰间松松垮垮地围了一条浴巾。正笃悠悠地想回到宿舍里穿衣服,冷不防,就樊希堵个正着。
那人惊恐万分,向后退了一大步,不料,动作幅度过大,浴巾一松,掉在了地上。
樊希一脸淡定地低头瞥了一眼,脸上却是连个情绪波动都没有,反倒是那小伙子,脸红耳赤地叫了声,赶紧伸手挡住风光,弯腰去捡毛巾。
等他重新围上后,樊希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一下子回不了神,不确定她这是在和自己说话,指了指自己,一脸惊诧。
“对,是在问你。”
“莱克斯.萨尔兰。”
“雷克斯……”
他红着脸,纠正,“是莱克斯。”
樊希点点头,道,“里面除了你,还有其他男人么?”
莱克斯摇头,“没有。”
闻言,樊希向前一步,将他堵在浴室里。
莱克斯吓一跳,以为她要干嘛,双手紧紧地捏住浴巾,道,“你,你想干嘛?”
他这样子倒好像她想弓虽暴他似的,樊希浅浅一笑,安抚道,“放心,我对小屁孩没兴趣。”
知道自己想多了,他的一张脸涨得比猪肝还红。
她又向前踏进一步,已经完全走进浴室了,四周瞧了眼,确定如他所说的,没有其他人在。
目光回到他身上,樊希问,“能帮我个忙吗?”
莱克斯还是很紧张,结结巴巴地问,“什,什么忙?”
“我想洗澡。帮我守在这里,如果,有其他男人进来,请让他们在门口等一下。”
他瞪大眼睛,“你要洗澡?可现在不是女浴室的开放时间。”
樊希嘴角的弧度更大,“我知道。所以,才和你商量。”
“你非要现在洗吗?其实,还有……”
她打断他,“是的,非要。你愿意替我守在外面吗?”
虽说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但樊希是个颜值高、身材正的大美女,举手投足间都魅力无限。不愿意三个字卡在他的喉咙里,怎么也出不了口。
看了她一眼,他妥协了,无奈地道,“好吧。那你一定要快一点。”
“谢谢。”
她的笑容,很好看,仿佛能勾人,让他一瞬失神。
樊希似笑非笑地瞥了眼他被毛巾包裹的下半身,甩了下头发,转身走进了更衣室。
莱克斯在门外坐下,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起了生理反应。真丢人啊!他赶紧正襟危坐,再也不敢往里面瞧一眼,可是樊希那一笑,却从此停留在他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冲凉声,听着那水珠哗啦啦的声音,他突然有些想入非非。一闭眼,脑中竟然浮现出她窈窕的轮廓,腿间的浴巾绷得更紧。
他懊恼地敲了敲脑壳,打散脑中无节操的**,干脆哼起歌。
就在他哼完第三支小曲儿的时候,樊希还是没出来,反倒走廊上传来了热闹的说笑声。他下意识地转头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
卧槽。
来了五六个人,全都是他的战友,他们打着赤膊,身上的扛着毛巾,一看这架势,就是训练完毕,来洗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