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盯着迷人而又显得慌乱的琥珀色的眼珠一字一句道:“想想茱蒂丝,你能有今天的地步是多么的不容易!你的行动直接关系到了茱蒂丝的将来!他们或许没法当面和你对抗,但要在暗地里对一个背后没有过硬关系的大学老师下手并不难。只要他们维持点默契,可以给你制造不少麻烦,足够恶心死你。”
“华夏有句老话,癞蛤蟆蹦脚背,不咬人,恶心人”
“哦,不……”露丝伯格光是听到这个说法的表情,就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艾德,可是你……”她显得非常慌乱,这和利亚德法官背后的强大势力没有关系。
露丝伯格努力想站起来,这样至少可以减少两人的视线差,此刻爱德华低着头,目光灼灼,气势十足,而自己只能抬头仰视,两人的地位颠倒了。
然而,身上却有些发软,根本提不起力量来反抗对方的压力。
而爱德华察觉到了对方的异动,情急之下,另一只手也搭上她肩膀。
这下露丝伯格彻底没法动弹了。
“住口,听我说下去。我当然知道利亚德可能和他的伙伴们抱起团来对我不利,事实上,在纽约他们的势力比在纽黑文大的多。”
“哪你?”露丝伯格神情惶恐“艾德,不要这样!”
爱德华却不理她,脸上反而有几分狰狞来“但是别忘了,我是米兹拉西·伊特兹卡拉比的亲外孙,后者实际上比伯格曼更可怕。我这不是说大话,实际上我最近才刚想明白,为什么老家伙介绍伯格曼给我,又告诉我接不接完全由我自己决定。你知道这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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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露丝伯格不再试图反抗,神色安详下来。
“我和老家伙并不亲近,甚至可以说此前对他无所了解。但是这半年来,我知道他的做事风格,稳妥,稳妥,稳妥。所以,如果不是对解决伯格曼问题有绝对信心,他是不会贸贸然把人拉过来的。想想看,伯格曼名声那么大,但名下却没有像样的教堂,有的只是开在养老院的宗教摊位。而我亲爱的外公……”
爱德华“有些沮丧,我都不知道他有多少教堂。你也是犹太人,应该知道教堂意味着什么?”
露丝伯格机械的点点头。
“利亚德那个家伙如果聪明点的话,就该明白,不要去和一个拥有无数黑白关系的老拉比为敌。没有人会陪着他胡闹的!老东西是条响尾蛇,只是他年纪大了,没事的时候不喜欢摇动尾巴吹哨子,可若是有人认为他好欺负,那么倒是可以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毒牙。”
“可……”
“相信我!”
“艾德!你没有必要!”
“有!”爱德华说完,用力扶住她瘦弱的肩膀,死死盯着她。
露丝伯格人开始发抖“艾德……别这样,不要冲动。”
忽然,琥珀色的眼睛睁大最大,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爱德华轻轻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艾德……你……”
“这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爱德华意气风发,逃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我去……妈的,刚才就该亲嘴唇啊,妈的,怎么忽然就缩了?!不对啊,我不是这么腼腆的人啊!”爱德华蹲在走廊的拐角抱着脑袋郁闷“他妈的,多好的机会,怎么就,就,我fxxk!”
“娘的,多好的散发王霸之气的机会,我,我,怎么就跑出来了!”他欲哭无泪,有心想回去,但知道真要回去只怕会更尴尬。
露丝伯格坐在办公椅上,仿佛被施了定身魔法一般,好久她才咬着自己的嘴唇,脸色从潮红变得苍白,又从苍白恢复红润。
冰凉的双手按在自己发烫的面颊上,这让她感觉非常舒服,人也似乎冷静了些,可心脏却在不争气的疯狂跳动,一如当年的初恋的模样。
“上帝,我究竟是怎么了?”无声的呢喃盘旋在脑海中。
“我的上帝,这是怎么回事,我比他大那么多……”
“茱蒂丝,不会同意的,我是她的妈妈,她知道这一切会哭的”
“不,不,不,该死的,FXXK,我到底是怎么了……该死的,他怎么敢!?”
“他太大胆了,简直是放肆,下次再敢这样就该给他大腿上一刀子……”
“算了,其实他还是很腼腆的……嗯,算了吧……”
良久的沉默,被一阵刺耳的凳脚与地板的摩擦声打破。
露丝伯格站了起来,习惯性的捋了捋额头的秀发,当手指触碰到那块与其说是被亲吻,倒不如说是被蹭了一下的皮肤时,忽然心中被触动了。
她展颜而笑,如果爱德华在旁边,肯定愿意溺死在这容颜中,优雅美丽,虽然岁月在其上留下了痕迹,但同样也带来了智慧,真正的魅力从来不只有容颜。
“可爱的小孩子,其实你刚才明明可以吻到嘴唇的……但为什么只是额头,为什么又匆匆的狼狈离开?那应该是害羞吧?啊,真是可爱的青春啊,既然你愿意,那么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
低头却发现桌子上有个文件夹,是茜莱瑞整理的相关判例,“哎,作为一个老师要和自己的学生抢男人?那个小娘们怎么是老娘的对手,呵,我得给她上上课,让她知道什么才是女人的魅力,这对她今后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好处。毕竟,她可我没漂亮。”
她坐了下来,几个深呼吸后,脸色变得白皙,又开始努力投入到工作中去。
……
由于后天就要开庭,爱德华这两天干脆住在纽约。
至于学校的课程,露丝伯格表示她可以在案子结束后替爱德华单独补课。
这让某人脑子又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东瀛女老师的女老师视频来,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
带着期盼,他认真投入到工作中去,确保在法庭上,能对用巨蟒对待猎物的方式,通过强有力的逻辑链条将利亚德法官活活“绞死”,堵死他能转转腾挪的任何一寸空间,迫使其只能吐露真言。
这是智慧与专业散发光芒的时刻。
利亚德法官很难搞,他不像海因斯那样蠢,相反是地地道道的司法老油条,熟悉法律,深谙其中各种套路。
就像上个案子里的阿诺德法官一样,他们可以用法律和你讲道理,也可以用法律和你耍无赖,何况还有坐在审判席的戈特尔法官的有意无意的同仇敌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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