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派系的修炼法门是至为重要的,就比如我的《阴阳五行术》,可以说是术在人在,术毁人亡。
王普凡前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也难免我会这么吃惊了。
“天赐兄弟你不用惊讶,我已经老了,没有多少年的活头了,而且也没有人愿意做我的徒弟,我师傅虽然仙去了,可他临终时曾叮嘱我一定不要让控鬼一派绝迹,只恨我长期窝在这样一个地方,早已厌倦了尘世的硝烟尘嚣,不愿多与尘世人多做往来,又掌握着《控鬼引魂阴阳幽冥术》这样的奇经,不知传于何人,怕看错了人给灵异圈种下毒瘤。现在看来,天赐兄弟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化风度,是一个难得的年轻后辈,尽管你已经成了随山派的徒弟,而我若是将这本奇经传授给你,相信师傅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不会有怪责之言的。”他悠悠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前辈您……”
我听的有些心惊肉跳,《控鬼引魂阴阳幽冥术》可是能与《阴阳五行术》齐名的奇经,并且不在那些名门大派拥有的法门之下,我何德何能,能够同时拥有两本奇经!
这若是传出去,只怕我会遭到很多人的觊觎!
可是,看王普凡老前辈的神情,明显地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他很认真,认真中夹带着一丝期许。
“天赐兄弟,你意下如何?”他看了我一会,又道。
“既然前辈您看的起我,我又有什么理由推辞呢,不过,既然收了您的奇经,我就是您的徒弟,请容许我称呼您一声师傅!”
说着,我站起身来,恭敬地称呼着师傅便拜,心中也对这个老人越发敬畏了。
“天赐兄弟不可啊,你可是随山派的弟子子,我怎么能接受呢!”他慌张地急忙阻止。
“我相信我门派先人的在天之灵也一定不会有怪责之言的。”我轻笑,没有起身。
他别过了头去,脸上的皱纹都被老泪浸湿了。
不多时,他重新平静下来,打开了身上一直带着的那个破烂油布包,从里面掏出了一本古朴的书籍。
正是《控鬼引魂阴阳幽冥术》!
他的神色极为严肃,像是在捧着一块至宝,缓缓地递给了我。
“这奇经跟其余的修炼法门不一样,主修的是人的精神力,这种精神力跟鬼魂的念力差不多,控制着它便能去支配鬼魂的冥智与魂体,但对于活人是没有多大用处的,若是道行精纯到了一定的地步,便能通过这精神力感应鬼魂的魂火,还能控制厉鬼,不战而胜,或是使它们成为代自己而战的法器。”他口中也说着。
“这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法门……”我止不住地惊叹着。
“你的《阴阳五行术》同样神奇,不仅能有杀鬼灭妖的方法,研修到最后还可获得蚂蚁撼象之力,可以说兼具了很多单一法门。”
“嗯……”我连连点头。
“这控鬼术可分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咒语操控,第二个层次精神操控,第三个层次己身操控,你慢慢研修,切莫贪快,因为即使是我的师傅终其一生也是悟到第二个层次,我现在虽也悟到了第二个层次,却不及我师傅鼎盛时期的五分之一,他能够操控戾气堆积了四五百年的老鬼,要知道,一只厉鬼的寿命差不多也就是六百年了,能存活六百年的厉鬼更是不多。”
我应声,惊诧的同时将这些记在了脑海中。
“我这里还有一把铜钱剑,也一并传给你吧,我们控鬼派的积蓄全都在与巫蛊派争斗时耗光了,只剩了这一件法器。”
他说着,又拿出了一把由铜钱串成的铜钱剑,大约有三十公分长,很是精妙小巧。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铜钱剑我曾见识到过,路不平就给了我不少,好像那些铜钱剑是金黄色的铜钱,而这把却是黑色的铜钱,像是被火烧过留下的灰痕一样。
“这把铜钱剑是由我控鬼门一直传下来的法器,是以上好的材质专门打造而成的铜钱,刻满了繁杂的驱鬼辟邪符文,又被置于一处山峰的顶端,引雷电轰击了九次,击杀厉鬼时隐隐地伴有电光雷鸣,能麻痹震慑它们的魂体,威力很足。”
“真是太感谢师傅您了!”
我听的眼泛绿光,早就想要这样一把近战的利器了,紫阳剑虽然不错,可惜不是法器,又听到这把铜钱剑如此奇异,怎能不心花怒放!
将其接在手中,我爱不释手地抚摸了起来,像是在爱抚一个惊为天人的大美女!
“好了,该传于你的东西都已经传了,我只希望天赐你以后能多多磨炼自己的心性,不要走上邪路。”他笑着点了点头,告诫道。
“嗯我知道了。”
现在已经是五点钟了,外面的天色已经很亮了,我们又聊了一下事情,他起身告辞。
期间我跟他说起了灵灵的事,他也觉得奇怪,说从来没有听过被祭炼成的小鬼能发生这样的蜕变,太让人惊诧了。
他也不清楚灵灵还能不能去阴间投胎,像它这样单纯的小女孩,让它这样存活下去,确实是一种悲哀。
我也只好失望地叹气。
把他送走后,我又躺在了床上,一时间心潮澎湃,几乎一夜没睡也没有一丝睡意,得此奇遇,越发坚信自己以后能在灵异圈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来!
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约七点多钟时照井美纱又进了病房,说自己要去学校了,但会请上两天的假来帮助我查那个杀人凶手,很快就会回来。
我摇头说不用,却是拗不过她,只好任由她去了。
又睡下后,直到十点多钟时才被吵醒,病房门被几个大汉粗暴地推开了,是那保镖头子领着几个保镖来了。
“哎哟,王军先生您还在睡啊,怎么不去查那杀人凶手啊,我可事先得知会你一声,如果你两天之内查不出凶手,你不仅要离开伊贺集团,五楼的那个老头子我依然会杀。”
武飞看着在床上很惬意的我,鄙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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